写好未来产业发展的“源代码”
默 达
近日，美国企业家埃隆·马斯克表示，他旗下的脑机接口公司“神经连接”进行了首例脑机接口设备人体移植，移植者目前恢复良好，再一次引发公众对这项技术的关注和讨论。
脑机交互的时代要来了吗？单从实验本身来看，仍存在技术难题和伦理争议，也远远没有达到广泛应用的条件。从字里行间不难窥见端倪——是旗下公司的“首次”而非全球的“首次”，是“成功移植”而非“实现效果”。
换言之，这只意味着实验的阶段性成功，侧重于安全性，展示的是侵入式脑机接口的研究成果——马斯克在这一领域十分高调，2021年他曾公布一段3分钟的视频，其公司研究人员将芯片植入猴子的大脑两侧，让猴子玩起了乒乓球游戏。
而在人类身上做实验，难度则要高得多，需要更审慎的探索。生活中，我们常见的“人工耳蜗”能将声音转化为电信号刺激听神经，被认为是“技术最成熟，应用最普及的脑机接口”。早在1978年，视觉脑机接口也曾让盲人重见光明。2014年的巴西世界杯上，一位截瘫青年穿着“运动战甲”完成了开球，被誉为“脑机接口发展的一大步”。2020年1月，浙江大学团队完成了国内第一例植入式脑机接口临床研究，让72岁的高位截瘫患者能够用“意念”控制握手、饮水、吃东西，甚至玩麻将，标志着我国在这一领域跻身世界先进水平。
未来产业由前沿技术驱动，是具有显著战略性、引领性、颠覆性和不确定性的前瞻性新兴产业。从这个层面来看，马斯克的高调也有其意义。一方面，他提高了这一领域的关注度；另一方面，他的公司的确在植入技术等方面有所突破。更重要的一点是，这侧面反映出脑机接口在产业化、商业化方面的前景。
发展前沿技术，造福普罗大众，不只是“往头上贴电极”那么简单，也不能只靠科学团队的探索和努力，加快产业化进程是其重要方向。日前，工信部等七部门发布《关于推动未来产业创新发展的实施意见》指出，“大力发展未来产业，是引领科技进步、带动产业升级、培育新质生产力的战略选择”，并明确把六大产业方向和十项创新标志性产品作为未来健康产业的代表，其中脑机接口技术赫然在列。
从技术到产业，不仅需要全面布局、鼓励创新、打造标志性产品，同样也要求我们壮大产业主体、丰富应用场景、优化产业支撑体系，连“点”成“链”形成未来产业链，围绕制造业主战场加快发展未来产业，支撑推进新型工业化。科学技术的发展有其规律，产业变革的趋势需要顺应，深度参与全球合作与未来产业分工，积极应对国际竞争突破技术瓶颈，需要增强前瞻性，下好“先手棋”。
电影《源代码》中，人们运用脑机交互技术，最终阻止爆炸，救下人群。而展望脑机接口等未来产业的应用，对于许多患者而言同样是一种“拯救”。写好用好未来产业发展的“源代码”，形成可持续发展的长效机制，期待在不久的将来，我国未来产业综合实力显著提升，在关键领域实现重大突破、全球引领，带给我们越来越多的惊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