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 | 赛博汽车

上海无人驾驶出租车（Robotaxi）跨出了一大步。

7月26日，在2025世界人工智能大会·AI赋能自动驾驶创新发展专题论坛上，上海正式发放新一批智能网联汽车示范运营牌照，共8家企业获批。

8家企业包括百度智行、大众交通（集团）、上海赛可出行（上汽集团子公司）、上海强生出租汽车（包含智己汽车、享道出行联合体）、赛可智能科技、小马易行（小马智行）、上海锦江出租汽车（包含文远知行、奇瑞汽车联合体）、上海友道智途（上汽集团子公司）。

更为关键的是，此次示范运营牌照实现了跨越，部分企业不仅允许主驾无人，甚至全无人，而且可以收费。

另外，随着浦东新区第三批自动驾驶测试道路的开放，上海市累计开放测试道路里程已突破2700公里，范围覆盖包括部分内环范围的中心城区。

这意味着官方、业界对于自动驾驶技术的信心增长，而获批企业智己汽车、萝卜快跑、小马智行、文远知行等企业获得更大空间测试、提升、拓展自动驾驶业务。

8张牌照，多方组合

上海这次发出的牌照，主体有多种，而且主体背后也还有联合体。

本地的上汽集团当然是大包大揽。

不仅子公司上海赛可出行、赛可智能科技、上海友道智途都直接拿到牌照，覆盖了乘用车和商用车两种类型，而且，上汽集团高端新能源品牌智己汽车，也与享道出行、强生出租组成联合体，拿到了示范运营牌照。

在拿到牌照的同期，智己汽车联合享道出行、赛可智能共同宣布，上海国际旅游度假区至浦东国际机场L4级Robotaxi专线开启试运行，并将于近期正式向公众开放。

另外，国内两家无人驾驶的知名玩家小马智行和文远知行，也拿到了牌照。

小马智行旗下小马易行单独拿到了牌照。而且，据小马智行透露，该牌照是全无人商业化运营牌照。

去年，同样在世界人工智能大会期间，小马智行获得首批上海浦东新区智能网联汽车示范应用许可。这次的牌照则标志着小马智行可以在上海开展商业化运营了。小马智行将联合上海锦江集团旗下锦江出租，以浦东金桥和花木核心区域为起点，逐步向公众开放自动驾驶出行服务。

至此，小马智行目前已经在全国四大一线城市（北京、上海、广州、深圳）构建了自动驾驶商业化网络。

另一家Robotaxi的知名企业文远知行，携手奇瑞汽车、锦江出租，也拿到了牌照。

不过，这三家合作拿到的是示范应用服务，暂时还不能收费。

进入上海，也标志着文远知行Robotaxi正式打开全球第10城。此前，文远知行已经实现了3国9城的Robotaxi运营或测试，版图覆盖北京、广州、南京、苏州、鄂尔多斯、阿布扎比、迪拜、利雅得、苏黎世等全球多座城市，安全运营天数超2000天。

Robotaxi，何时能自我造血？

随着AI最近两三年的快速进展，以及Robotaxi自身技术的进步，尤其是近来特斯拉的加入，Robotaxi目前看起来前景一片光明。

不仅是上海等中国城市，包括北欧、中东、新加坡、韩国、美国等全球各地，老玩家Waymo也在扩展版图，中国玩家萝卜快跑、文远知行、小马智行不仅在国内推开业务，而且“走出去”，还和UBER等巨头合作。

此外，还有新玩家计划加入，比如亚马逊的Zoox，比如UBER新近合作的新创企业NURO，还比如大众汽车。

但问题是，Robotaxi，何时能自我造血？

特斯拉刚刚推出Robotaxi，但是马斯克向来善于画大饼，他对分析师说，“明年年底，它将对我们的财务产生实质影响。”意味着到那个时候，Robotaxi会带来正向财务回报。

但是，这一设想有诸多前置条件。比如，他还预估，今年年底，特斯拉Robotaxi可能会覆盖美国一半的人口。

他还预估，用专门设计的Cybercab每英里成本可能低于30美分，甚至25美分。而且，如果用特斯拉机器人Optimus 承担车辆清洁和维护工作，再加上自动充电，CyberCab的成本将非常低。

太多如果。

最老的玩家Waymo呢？

2009年成立、2020年开始运营的“老菜鸟”，目前还在大烧钱的阶段。摩根士丹利预测，2030年左右，Waymo有可能盈利。

但盈利可能性也存在诸多变数和选择。比如，Waymo希望将自动驾驶技术授权给其他玩家来赚钱，或者和UBER等运营商合作运营来赚钱，显示出对自己发展车队运营信心不足的迹象。

中国玩家方面，伦敦证券交易所集团（LSEG）分析师预测，小马智行最快可能在 2029 年实现净利润。而文远知行（其业务还包括自动驾驶扫地车等更简单的自动驾驶服务），摩根大通的估算可能在2028年实现盈利。

虽然还不是眼前，但是如果能在三四年后盈利，也足以让人们感到乐观。因为，事关Robotaxi盈利，一方面需要技术成熟度提升，成本大幅下降，还需要规模化效应不断扩展——这还依赖各地政府的许可，消费者、社会的认可。

尤其是，过往例证表明，不能有任何恶性的事故连环发生。尽管盈利曙光已现，但急于盈利未必可取，还是要先提升安全性、可靠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