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源：首席财经观察

前首富眼光独到，做疫苗大获成功。

出品 | 首席财经观察 作者 | 李新

首款国产九价HPV疫苗上市，定价499/支

近日，全球第二款、国内首款九价HPV疫苗馨可宁®9获批上市，我国成为第二个具有独立自主供应高价次HPV疫苗能力的国家。

图源：万泰生物

而研发这一疫苗的万泰生物，是由钟睒睒控股的，不得不说，前首富眼光独到，不鸣则已一鸣惊人。

获批上市后，万泰生物正式公布了“馨可宁®9”的定价，为499元/支。

源：万泰疫苗网站

这一价格可谓是性价比拉满，给有接种九价疫苗需求但又因价格望而却步的人带来了新的选择。

要知道，疫苗接种互联网预约平台上显示，预约进口九价HPV疫苗的价格约为1300元/针，全程三针接种价格近4000元（15-45岁）。

对比之下，万泰生物的“馨可宁®9”的定价才进口九价HPV疫苗的40%左右！

不过，对于疫苗，自然不能只看价格，效果和安全对人更为重要。

在效果方面，根据国际权威期刊《柳叶刀·感染病学》发表的临床研究显示，国产九价和进口九价所预防的HPV型别一样，同样可以预防高危型HPV16、18、31、33、45、52、58型感染，预防超过90%的宫颈癌；以及低危型HPV6、11型感染，有效预防超过90%的生殖器疣。

图源：毓舫医疗

在安全性方面，据了解，国产九价疫苗的安全性良好：总体不良反应发生率42.6%，多为轻微反应如注射部位疼痛、低热。

说完效果和安全问题，再来说说产量，毕竟此前，九价疫苗可谓是“一针难求”。

国产九价HPV疫苗为大肠杆菌表达系统，采用全球首创的大肠杆菌表达技术，生产周期短（约1个月），杂质控制优、生产成本低，可缓解“一针难求”问题。

图源：毓舫医疗

最后，我们再来看看接种方式——

万泰生物的九价HPV疫苗9岁至17岁女性可接种两针，18岁至45岁女性接种三针，而其他九价HPV疫苗9岁至14岁接种两针，15岁至45岁接种三针。也就是说，如果15岁至17岁的女性接种万泰生物的九价HPV疫苗可以少打一针，进一步降低接种费用。

此外，据悉，馨可宁®9作为唯一获批9-17岁两针法的HPV疫苗，或许可以显著提高接种依从性，提高疫苗接种率及时建立免疫屏障，适宜中国年轻女孩接种。

值得一提的是，当前国产九价HPV疫苗首发适应症聚焦于女性群体，中国大陆获批适用人群为9-45岁女性，男性适应症尚未纳入国产疫苗获批范围。

不过，万泰生物已经开始在测试了——

前不久，万泰生物于发布公告表示，其子公司厦门万泰沧海生物技术有限公司已收到国家药监局下发的《药物临床试验通知书》，同意其九价HPV疫苗开展针对男性人群适应症的临床试验。

图源：万泰生物

显然，万泰生物也意识到，男性HPV疫苗是个不错的潜在市场——

据弗若斯特沙利文数据显示，2020年，中国适宜接种HPV疫苗的男性（9岁至45岁）数量为3.44亿人，达到完全接种的所需对应疫苗约为9.8亿剂次，若按进口九价HPV疫苗的1300元一针来计算，这一市场藏着千亿级的可能。

不过，万泰生物针对女性的九价疫苗定价都才499/支，想必日后针对男性的九价疫苗研发成功后的定价也不会十分高昂。

万泰生物业绩暴跌，能否重铸辉煌

1991年，万泰生物以中日合资企业的身份诞生，初始注册资本仅100万美元。

那时，国际疫苗巨头GSK、默沙东牢牢把控着中国疫苗市场，万泰生物在巨头的阴影下举步维艰，成立后的十年间多次易主，始终没能在市场上站稳脚跟。

直到2001年，万泰生物迎来了命运的转折点。

当时，钟睒睒带领的农夫山泉正一路高歌猛进。他看中了疫苗行业的潜力，通过旗下养生堂公司斥资1710万元买下万泰生物95%的股权。

图源：浙商杂志

这笔看似冒险的收购，成了万泰生物重生的契机。

接手万泰生物后，钟睒睒注意到，宫颈癌的高发病率让HPV疫苗成了全球女性急需的健康保障，国际巨头的HPV疫苗已进入临床三期，而国内在这一领域还是一片空白。

于是，钟睒睒决定把HPV疫苗作为万泰生物的重点突破方向。并且，钟睒睒选择了自主研发。

要研发，自然离不开资金和人才的支撑。

资金方面，钟睒睒用农夫山泉的净利润为万泰生物的疫苗研发输血。2023年，万泰生物的研发投入达到12.3亿，平均每天就有338万元。

显然，钟睒睒对疫苗研发有着坚定的决心。

人才方面，钟睒睒另辟蹊径。他常常在深夜悄悄来到厦门大学，观察哪个实验室的灯亮得最久。在钟睒睒看来，愿意下班后还留在实验室钻研的科研人员，一定对科研有着极高的热情和专注度。

于是，钟睒睒发现了夏宁邵团队。2002年，他促成万泰生物与该团队合作，开启了HPV疫苗的研发之路。

此后，研发团队在实验室里日夜奋战，经历了无数次失败。2007年，首个候选疫苗“馨可宁”诞生，这一成果让整个团队都为之振奋。但这仅仅是开始，接下来还有漫长的审批与临床试验等着他们——

2010年，拿到临床批件；2017年，三期临床试验完成。

直到2019年12月31日，万泰生物的首个国产双价人乳头瘤病毒疫苗（大肠杆菌）获批上市，这一消息轰动了国内外市场，“馨可宁”一时间也成了中国女性健康的新希望。

2020年4月，万泰生物登陆上交所。

“馨可宁”以329元/针的亲民价格打开了市场，2020年就实现销售收入6.92亿元，推动公司总营收同比增长98.88%。

而后，“馨可宁”的销量持续攀升，2021年销量达到1022.78万支，2022年更是突破2500万支，累计为万泰生物贡献了超110亿元的销售业绩。

然而，市场竞争总是愈演愈烈。

2022年，沃森生物推出了国产二价HPV疫苗“沃泽惠”，一场激烈的价格战打响了。

2023年8月，万泰生物以116元/支的价格中标广东采购，沃森生物紧随其后，报价146元/支；2024年10月，沃森生物的“沃泽惠”在山东采购中更是报出了27.5元/支的低价，引发了市场的广泛关注。

图源：山东省公共资源交易平台

与此同时，国外巨头默沙东也在不断发力，其九价HPV疫苗扩龄并扩大供应量，对国产二价疫苗形成了冲击。

受这些因素影响，2023年万泰生物二价HPV疫苗收入下降约42亿元，2024年公司2024年营业收入为22.45亿元，同比下降59.25%；归母净利润为1.06亿元，同比暴跌91.49%。

面对这样的困境，钟睒睒选择带领万泰生物寻找新的突破——

2024年11月18日，万泰生物宣布开展九价HPV疫苗男性适应症的临床试验，瞄准潜力巨大的男性HPV疫苗市场。

如今，万泰生物更是率先推出了国内首款九价HPV疫苗，并以499元/支的价格杀入市场。

可见，在钟睒睒的带领下，万泰生物仍试图在不断加速研发的过程中抢占市场先机，重铸辉煌。

但是，市场情况或许已经不容乐观。

智飞生物曾经凭借独家代理默沙东的九价HPV，公司净利润最高达到102亿元，市值突破3600亿元。

智飞生物近年来净利情况 图源：Wind

然而，，2024年，智飞生物净利润同比下滑74.99%，今年一季度直接亏损3.05亿元。

在2025年5月的投资者交流会上，智飞生物管理层表示，公司面临经营困难，主要原因是市场推广工作未达预期，市场需求变化以及民众接种意愿下降等多重因素影响。

此外，2025年2月，默沙东正式宣布，将暂停向中国供应HPV疫苗。

显然，九价HPV疫苗的市场或许已经所剩不多了。

并且，九价HPV还有一大群虎视眈眈的玩家。

国内企业九价HPV研发进展（截至2024年12月） 图源：开源证券

显然，这样群狼环伺且僧多粥少的局面，对于本身就因为业绩下滑而岌岌可危的万泰生物来说，已经不容乐观。

未来，万泰生物将如何发展，让我们拭目以待。